人间苍鳇

会不会写会看身体情况,请谨慎关注,总之谢谢你。

[织太]末日列车

Ծ‸Ծ明年过生日我再来催后续(溜了溜了)

睡不醒的白色乌鸦:

雪国列车pa
送给这位 @人间苍鳇_负午 的礼物中的一篇,经其允许公开。
ooc注意。





总有一天花会盛开,雪会消融,人类会离开无尽的囚牢。
都是因为你。


“织田作,织田作——”
在一片安静下这样的喊声尤为清晰,引擎的轰鸣规律而从未停歇。他睁开眼,后脑下垫着叠的整整齐齐的沙色外套,针脚和边缘已经磨损的厉害,却无处更换。
太宰坐在他身边,鲜少打理的卷发微微翘起,见织田醒过来,立刻露出微笑指了指自己腿上巴掌大的花盆。
黑黝黝的泥土中,一点绿色羞怯地舒展嫩叶。它像一方小小的天地,扑簌落进人心里,点燃人心里微不可见的希望。在沉闷不见阳光的末尾车厢里,成为唯一的慰藉。
这里只有破烂阴冷的被单和看不清颜色的床帘,床与床的间距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,这末尾的车厢没有窗户,没有食物,只靠前面送来的合成蛋白果腹度日。
他们像贵族脚边的蚂蚁,被施舍一点不需要的东西让他们活着,没人会关心蚂蚁是否活着。
太宰治是被织田带到这里的,同这盆当时还未有动静的盆栽一起。


“它长出来了,织田作。”太宰睁大眼睛满怀高兴的说。
“恩,真是太好了。”他注视着那一点点绿色,在没有阳光和充足养分的地方这弥足艰难。
“织田作,你说再过几年它会开花吧?它是不是一颗花的种子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织田老老实实的回答,“不过太宰你那么说,也许是吧。”
这个世界是曾有花与土的,有阳光,有孩子欢笑,人们生活在地上,在被白雪皑皑覆盖的下面,种子和根等待着发芽的那天。
这在出生在列车上的孩子来说像是童话故事,只有老一辈还记得这个世界曾经发生了什么。
“织田先生,拿蛋白了。”有人凑过来掀开帘子。大部分人已经陆陆续续往前走,太宰手脚麻利的将那盆花塞到床底下,起身也跟了上去。
那些棕色的无味的长方形食物,仅仅能供人活命而已。太宰将半张脸埋在领子里,他总是莫名的对它们产生排斥,每次只吃很少的一点点,织田却总一声不吭的迅速解决。
他要活下去,还有需要做的事情。


拿完食物的一小段时间里末尾车厢有难得的轻快气氛。太宰满脸微笑熟稔的和别人打招呼,然后远远冲他扬起手臂语调得意的上扬:“织田作,我又拿到两个啦。”
他手里有只剩半截的蛋白质,一蹦三跳回到他们所在的床铺。这里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蹲下,但太宰瘦的不像个成年男性,他掌心躺着两颗白色的糖果。
“你……?”织田惊疑不定的看着他,而太宰仿佛早有所料,笑嘻嘻的把那其中一颗糖塞到他嘴里。
“我刚刚去找那个商人换的啦。”他说。
甜味在舌尖化开,让鲜少尝到的味觉短暂得到了满足。尽管他不知道太宰如何只用半截蛋白质棒换来糖那样珍贵的东西——它比在前方流行的令人麻痹舒适的药物还珍贵,即使太宰拿回来的只是过去最简单的白砂糖,在恰到好处的温度下黏在一起变成糖球。
嘴里的甜味让吞咽蛋白质更方便了一些,太宰两三口解决掉那东西,表情像不当心吃到了苍蝇那样带着鲜明的厌恶。
织田很了解,因为太宰皱起眉毛鼓着脸颊,这让他看起来撅着嘴像没成年的孩子。没记错的话太宰现在也不过十七八岁,还年轻。如果一生葬送在这列车上实在可惜。
“我这里还有一点水。”他不知道如何安慰,虽然蛋白质棒的原料无法描述,但却没什么味道。织田从军用水壶里倒出小杯递进太宰手中
“最近好像有几个孩子被前面的人带走了。”太宰喝了一小口湿润嘴唇后说道,他下意识舔了嘴角,小心的拿余光瞥织田作,“咲乐他们都没有事,别担心。”
“我知道,他们都会保护自己。”织田点了下头,“但我们也该开始做点什么了。”
他很清楚,那个人还不会善罢甘休,只是几个孩子是不够的。太宰会解开每节车厢间大门的密码。他们要到前面去找到唯一贩售违禁品的人,那节囚人的车厢。
他枕在硬邦邦的衣服上,凝视铁杆和木板组成的床。空气已经完全安静,此刻外面是黑夜。末尾的车厢不分白天黑夜,只有穿着防弹服和头盔的人会踩着时间过来告诉他们该做什么、该做什么,如果有人不服气就开枪,或者施以残酷的刑罚。他亲眼见过一个人被拖到两节车厢间的门上,在胳膊上套铁环,强迫他整只手臂都露在了列车外面,外面狂风裹挟冰雪的世界是人类难以生存的。不用十分钟,那人的整只胳膊就废了,骨肉被轻松的砸碎成几块当成垃圾丢掉。
他惨叫的断断续续,哀嚎着趴在地上,没有人敢走上去,直到那些警卫离开。
“织田作。”太宰不知何时凑过来了,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胸口,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出深浅光晕,好像一眼就看透了他胸口里起伏不定的情绪,“我睡不着啊,明天你准备偷袭那些警卫吧?”
织田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的表情说,你担心咲乐他们有事。”太宰很肯定的说,“放心吧,前面的人带走的都是14岁以下的孩子,肯定有他们的理由。”
织田作之助的表情有一瞬沉默,他盯着太宰治好一会,仿佛在确认什么。片刻之后织田抬起手拍了拍那颗黑发的脑袋
“恩,我知道。别担心,该做什么有人告诉我了。”
他的动作像是安抚了太宰,尽管那铁床又窄又小,太宰依旧不依不饶的占据了三分之一,大半个身体都跟织田重叠,酝酿出一点温热的妥帖。
夜晚的列车除了轻微轰鸣也没有别的声音,织田无声无息睁开眼却没有动。
他知道在前面的车厢是何等纸醉金迷,同样身为人类,因恶意划分了三六九等。曾经织田也是作为职员待在那里的,包括太宰——
他曾是列车计划的初始人和设计人之一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奇思妙想和太宰治侃侃而谈的姿态,恐怕很难有人相信,毕竟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。


[织田作,这辆车的动力系统是——]
[你要阻止、老鼠……]
[织田作!]


“织田作?”
近在咫尺的小声呼唤把他叫回神,织田才发现他下意识的摩挲对方额角皮肤。那里有一块苍白的疤痕,像是皮肤龟裂,已经愈合的几乎看不出来了。
这是太宰从前面逃到这里的证明。
包括他也因为那件事不得不离开,所幸织田是随遇而安的人,比起被捕还是这里的空气更让人安心一点。
他知道自己未必有瞄准人心脏的勇气,但明早黎明一起,什么都不握在自己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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